“离源,你和铃儿姑娘究竟如何了?”
“属下……”
“豫庄的事她想来也帮了不少忙吧?”
“……”
“难得两情相悦,你们之间…又不似……”微顿改道,“你们之间亦未隔银河,你若有心,我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殿下?”
“唉,离源你还是快些下定决心吧,休空留遗憾……”
......
斜山坡上,离源思绪烦乱,登高眺望,云浓卷似乌布覆天,秋至雨频,却多为绵绵细雨,但瞧这模样……
“暴雨将倾啊,离少主怎还在此闲步?”娇声随香而至,铭烟窕窕行来,似花妩媚。
“郑…郑姑娘?”离源惊道:“姑娘怎么会在此地?”
“离少主又怎么会在此呢?”铭烟掩口轻笑,顾盼生姿。
“……”
离源未语,她定是来寻燕昔,不该说周郡主才是,刚得知时还真吓了一跳!自己虽暂住‘望德宫’,但在其中走动总是多有不便,她想必也一样吧,故而才会在这近郊山坡遇上。
“离少主,听说后来你留在暮余山颇有些时日阿,那里的湖光山色领略的还好么?”见对方一脸苦恼,铭烟生了几分不忍,同样为情所累,何必多做为难?可……
“铃儿她…她自个儿的事本不该我等多加干预,但其自幼被过度呵护,不知世道艰险,许多事,人…生来无奈……”
“在下不会让铃儿受委屈的。”只要自己…自己有心,无事难成!
“不会让铃儿受委屈?你以为这些可由你而定么?”铭烟摇首道:“那豫庄之事,又为何扯上了铃儿?”
离源霎时褪尽了血色,煞白了脸,才立定的决心,显得那么脆弱,不堪一击。
铭烟不愿再刺激他,绕过他往上走,忍不住回首,见其独立风中萎顿异常,欲慰无言,只轻道了句:“你自个儿好生想想吧。”便叹息着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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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城近郊环山,隔雾远望,犹如一幅水墨画卷。
土黄金衣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,边站于茅草亭内欣赏着这幅山水画,边对亭外十个全身素雪,白巾蒙面人吩咐:“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后,想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?”偏首,看向为首者,“执雪,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“是。”执雪应声道:“那人多年来亦未探知其底,从以往诸事来看,怕非易与之辈,万一……”
“哼!他又非三头六臂,若非这些年来处处小心,岂能容他活到今日!这次……简直是天助我也!‘降雪剑阵’的威力非小,又有执雪你在,量是无妨。”
“可…与我们合作之人不是说了只要咱们的计划成功便可,休要在福城杀……”
“废话,他自然不希望那人死于此地,免得麻烦了!这个老狐狸当年就……你只需奉命行事便可,其它莫管!”
执雪遂低头领命,一阵风刮过,亭内只余一人,那十人便如雪花瞬间消散了去,不留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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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这回铭烟当真生气了呢。一知道自己给暝夜写了信,就跺脚往外跑。不过,若无看错那俏脸上的表情是…羞恼?
“呵呵。”栖雁想起铭烟矛盾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“大白天的,傻笑什么。”
背后传来令人不悦的嗤鼻声。栖雁回身,预备好好再‘教导’一番,这个教训明显未受够的五皇子祁洛彬,却见祁洛暄与其一同缓缓走来,只得作罢,可惜有人还不识好歹……
“栖雁郡主怎会走到这儿?平日早绕道而行了。”
这儿?栖雁瞄瞄,原已近祁洛暄所住殿阁,未免尴尬平日自己确避开此处而行,今日因担忧铭烟识不得路,四处搜寻,谁料一时未觉竟走至此地……
“呵,五皇子有所不知,其实我是来找树的。”
闻言祁洛彬脸色咻变,咬牙看着她。
“树?”一旁祁洛暄不解的看着二人。
“是呀。”栖雁颔首道:“有道是功不可废。故而想找高耸入云的树练练轻功,可惜我那儿没有……”瞥眼祁洛彬,再抬头四顾,满意笑道:“幸好,这儿倒有不少。”
正说着,一目无焦距,神情迷散之人走进三人视线。
离源?栖雁挑眉,咳,不过她这个客人都擅自让铭烟住下,正主请个把人小住自是没旁人多嘴的份。
“离源。”祁洛暄见栖雁并无异色索性大方唤他,离源方如梦初醒瞧向他们。
“你怎么了?”祁洛彬皱眉看着他,这个离源好像不太对劲?
“没…没事,不过刚巧碰上郑姑娘……”
“你遇上铭烟了?在哪儿?”栖雁奇道。
“在城郊环山山腰处,大约一时辰前吧,怎么郑姑娘还未回来?”
栖雁摇首,她可能还赌着气呢,有些担忧地望天,瞧着大雨降至阿,铭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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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蛋燕昔,不,是栖雁!反正…反正一样,都是大混蛋!”粉衫佳人立于山巅,对天大吼,排解心中不忿。
可…可听到他要来,心中怎的依旧…隐隐期待?果然,刻在心底的人,便是不想,不看,仍是抹不去,忘不掉!当喜欢一个人成了习惯,当念着一个人已与呼吸一般,这个人便溶在了你的骨血中,与生命同在,只要活着,就不得不…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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